040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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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40章
室外很冷，江淮雨穿的很厚，但她感覺不到溫度。
太陽照下來，打在她身上，像撒下一層胡椒，讓她眼睛辣、鼻子辣、喉嚨辣……
要給蘇姍打電話嗎？她肯定會罵自己蠢吧，看上了這麽一個假惺惺的人……
百格納還去嗎？如果柏星言不演，她會跟誰搭戲呢？
柏星言在哪裏？他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……
江淮雨提著白色的絨布包，從大廳慢悠悠地走出去。
摩天大樓的治安確實好，沒一個粉絲，門口兩個保安微笑著，沖她點了點頭，很暖心，也讓她很尷尬。
她沒有助理，沒有戴口罩眼鏡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，形單影只地飄來飄去……
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街邊，閃了閃車燈。
江淮雨裹緊大衣領口，正要給蘇姍撥電話，那輛黑色轎車突然開過來。
咦？這車有點眼熟。
車速很快，車頭朝著江淮雨，目標很明確，讓江淮雨一度以為這車要撞她。
“呀！幹嘛！”江淮雨往旁邊一跳，心率飈上高速。
就在江淮雨氣急敗壞的時候，黑色轎車踩了個急剎，精準地停在她腳邊，車窗倏地搖下來，露出一張讓她意想不到的臉。
“上車。”柏星言語氣淡淡的，尾音帶些笑意，神情依然嚴肅，但眉眼柔和了許多。
“去哪？”江淮雨以為柏星言要找她算賬，畢竟她欺騙在先。
“去領證。”柏星言一臉鄭重其事。
江淮雨怔在原地，好家夥，該不會想霸王硬上弓，用強人所難的方式報覆她吧？
柏星言望了她一會兒，見她一直不答覆，眼裏的光點變少了，又沈入無盡的暗淡裏。
柏星言如此認真的模樣，讓江淮雨有幾秒鐘的恍惚。
柏星言沈靜的眼神裏倒映著江淮雨的樣子，大衣緊貼身體，勾勒出纖細的腰身，江淮雨穿得再土，都會讓柏星言想入非非，他盯了一會，眼尾勾起來，嘴唇也帶了些弧度，假嚴肅正經之後，露出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容。
“開玩笑的，上車，去見魏導。”
柏星言的笑，瓦解了兩人之間的隔閡，江淮雨松了口氣，有種失而覆得的感覺。
“下次別開玩笑了，我會當真的。”江淮雨拉開車門。
柏星言目光沈下來，打著方向盤，用隨意的口吻問：“你當真了？”
“對啊，我以為你真不理我了，當著那麽多人的面，你用那種態度對我，傷了我的心，還嚇了我一跳。”
柏星言像坐跳樓機，以為江淮雨的“當真”，是指領證的事。
原來，他比江淮雨陷得更深。
其實……
柏星言故意演對江淮雨冷漠的態度，是給外人看。
柏星言的弟弟柏庫裏，說過江淮雨的壞話，他以為全天下的女明星都一個樣，表面風光，實際上和“三/陪”差不多。
柏星言的姨媽，在江淮雨出事那階段，站隊江淮雨的前助理，諷刺江淮雨小氣、沒文化。
而柏星言的爸爸，態度很暧昧，既想讓江淮雨給柏家添丁，又不想舉辦婚禮，柏星言畢竟年輕，身份也擺在那裏，江淮雨的家底，遠沒到與柏星言門當戶對的程度。
在對家人小心翼翼的試探中，柏星言預見了江淮雨嫁進柏家的坎坷之路，如果要和江淮雨結婚，他得冒著和家族對抗的風險。
江淮雨見柏星言一直不說話，似乎在等她開口，等她委曲求全，她覺得自己憋屈得慌，昨天在於姿姿酒莊，她還替柏星言說話來著，現在卻被柏星言用這種態度冷落。
江淮雨實在忍不了了，柏星言是有精神分裂嗎？一會叫她老婆，一會甩開她，一會又要領證，她就算占下風，也要質問清楚。
“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？剛才……你用那種方式！”
柏星言：“……到了跟你說，我現在在開車。”
江淮雨從後視鏡看柏星言的眼睛，眨都不眨一下，他怎麽做到的，語氣這麽溫柔，表情這麽森然。
柏星言個大騙紙，她保證，再也不會相信他了！
到了百格納，一切發生了180度翻轉。
在地下停車場，柏星言若無其事地對準泊好的車摁了摁鑰匙，繞到車頭，突然猛地親了江淮雨一口，壓著她的腰，抵到車蓋上。
像泰山壓頂……
江淮雨被突然襲擊搞懵了，還沒反應過來，柏星言已經移開了，她漲紅著臉，不知道看什麽地方。
柏星言挺直了腰身，眼神略帶鋒芒，比之前多了一分銳氣。
江淮雨伸手，用指腹在柏星言唇上輕輕劃過。
他唇上粘了口紅。
柏星言瞟過江淮雨拇指尖那抹殷紅，用眼神勾著她的臉，氣息粗重：“怎麽，怕留下痕跡？”
江淮雨回望著柏星言那雙幽深的眼睛，意識很模糊，很淩亂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，她自己的，還有柏星言壓到她身上時的心跳。
柏星言低頭笑了笑，肩膀往下一沈，幫江淮雨整理衣服，“你不讓公開，所以我故意在桌子上說那些話，原本，他們以為我們關系很好，想利用你，在我身上大做文章，這對我們兩個都不利。”
江淮雨微微點頭，“謝謝你。”
江淮雨提“謝謝”兩個字，讓柏星言很不舒服，他目光裏燃起一團火，一寸寸掠食江淮雨的肌膚，從眉眼到鼻梁，再到泛紅的雙頰，“所以，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？”
江淮雨輕握柏星言的手腕，“很好的關系，友情以上……”隨後，在心底悄悄說出後半句，戀人已滿。
柏星言眸色熹微，心潮激湧，反手將江淮雨的五指摁在掌心，她以為他聽不到，以為自己只說前半句，可以占他的便宜。
他沒見過這麽純情，又這麽“壞”的女孩。
可……
誰讓她是江淮雨呢。
百格納是青淞的主場，他仿佛是這裏的中介，促成了各個劇組一場又一場的合作，而他自己，只收人情債。
快到包間的時候，柏星言知道他們要去熟人局了，於是放開江淮雨的手，作勢揚起胳膊，和眾人打招呼。
江淮雨一進門，眼神顫了顫。
好家夥，熟人局。
“楚大哥？”江淮雨擡手一指，“你……”
楚天晞翹著二郎腿，頭發微卷，垂到眉眼的位置，瞇起眼睛笑，像招財貓一樣揮手，“淮雨，好久不見，甚是想念！”
柏星言用手隔空削楚天晞的腦袋，粗味甚濃，“見我怎麽不說‘甚是想念’？”
“柏總如今放開了，青淞，是不是？”楚天晞傻乎乎地點了一下青淞的名字。
情敵相見，劈裏啪啦。
青淞握緊茶杯，“是，原來謙謙有禮，現在毛手毛腳。”
柏星言瞄了一眼青淞，“對了，青淞哥，你還有沒有美女介紹給我認識啊？”
青淞第一次聽柏星言這麽問，不由地看了一眼江淮雨的表情，果然，江淮雨的動作僵了一下，微微蹙眉，低頭45度瞅柏星言。
青淞揣測兩人鬧了別扭。
“之前那幾個，柏總看不過眼？”青淞說著，起身給江淮雨倒了杯茶。
“那幾個，是青淞哥的，我可不敢碰。”柏星言開始茶言茶語。
青淞怕江淮雨誤會，急忙解釋：“那幾個是我妹妹的朋友，我怎麽會動那種心思。”
“是你妹妹的朋友，又不是你妹妹，你還怕近親結婚啊？再者，我聽那幾個美女說，她們和青淞哥你的關系，可不一般吶！”
青淞一緊張，倒茶的時候溢出來幾滴。
“青淞哥，我來吧。”江淮雨接過茶壺，給餘下幾個空茶杯倒。
“柏總瞎說八道，這種玩笑開不得。”青淞撕了張紙巾，把桌上的茶水擦去。
“青淞哥如今放不開了，楚大哥，是不是？”柏星言擠在楚天晞身邊，故意把楚天晞和江淮雨隔開。
楚天晞感受到肩膀上有只手，一拍一拍，像在威脅他，他不明白青淞和柏星言之間有什麽誤會，但他兩頭都不想得罪。
“柏總說是就是唄，哎，對了，魏導怎麽還沒來，這茶水都添過一輪了。”楚天晞引開話題。
江淮雨添著茶，看見筱顏和珈羽，有些驚喜，“你倆也來了？”
“你才發現呀，我都盯你好久了，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。”筱顏俏麗的臉上旋開兩個酒窩。
“怎麽會！你那晚讓我記憶猶新呢！”
“是吐得讓你記憶猶新吧？我那晚可失態了，本來要送你來著，結果自己先醉倒了。”筱顏吐了吐舌頭。
“我也醉了，沒事，大家都一樣，酒量都不好，不信，你問柏星言。”江淮雨悄悄瞥了一眼。
柏星言掩飾著慚愧，“我喝醉是狀態不好……”
“有美女陪著，還狀態不好？”江淮雨盯著手裏的茶壺。
珈羽偷笑了一下，看柏星言吃癟，他覺得很爽，那晚江淮雨喝醉了，在不省人事的狀態下被柏星言接走，誰知道江淮雨是不是想跟柏星言走，搞不好是強迫的。
“淮雨，你覺得我那天表現得還可以吧？”珈羽突然插話。
珈羽一個未遂的拐人犯，還有臉和江淮雨搭關系，柏星言捏起茶杯，趁喝茶的功夫，透過縫隙翻珈羽白眼。
江淮雨也被珈羽這一聲溫溫柔柔的“淮雨”驚到了，但這麽多人在場，她也不好意思打人家臉，只得忽略那個肉麻的稱呼。
“珈羽是隊裏的舞擔，之前拿過歐美賽區街舞冠軍，舞蹈自然不用說。”江淮雨隨口一提，這是她在百科上搜到的，其他的都忘了。
“你知道！”珈羽驚喜地瞪著眼睛，“還以為你不關註這些。”
江淮雨禮貌地笑了一下，要不是柏星言說珈羽是玩咖，她也不會去搜珈羽的黑料，誰知道搜黑料的時候，還搜出一些白料，不得不說，珈羽的風評還控制得挺平衡。
正在談笑時，門開了，門口探出半邊身子，帽檐壓得低低的。
“魏導臨時有事，來不了。”
江淮雨一聽這聲音，就識出了這個人。
北臣？他怎麽會在這。
青淞也接到魏導助理的短信了，他扭頭一看，對上門口那張陌生的臉，心想：這人是誰？怎麽在魏導跟前沒見過。
楚天晞也對戴鴨舌帽的北臣不熟悉，疑惑地盯著那張年輕的小俊臉，半分嫉妒地問：“你誰啊？你說魏導不來，魏導就不來了？”
“魏導親口說的。”北臣擡了擡鴨舌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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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格納還去嗎？如果柏星言不演，她會跟誰搭戲呢？
柏星言在哪裏？他是不是喜歡上別人了……
江淮雨提著白色的絨布包，從大廳慢悠悠地走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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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沒有助理，沒有戴口罩眼鏡，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，形單影只地飄來飄去……
有一輛黑色轎車停在街邊，閃了閃車燈。
江淮雨裹緊大衣領口，正要給蘇姍撥電話，那輛黑色轎車突然開過來。
咦？這車有點眼熟。
車速很快，車頭朝著江淮雨，目標很明確，讓江淮雨一度以為這車要撞她。
“呀！幹嘛！”江淮雨往旁邊一跳，心率飈上高速。
就在江淮雨氣急敗壞的時候，黑色轎車踩了個急剎，精準地停在她腳邊，車窗倏地搖下來，露出一張讓她意想不到的臉。
“上車。”柏星言語氣淡淡的，尾音帶些笑意，神情依然嚴肅，但眉眼柔和了許多。
“去哪？”江淮雨以為柏星言要找她算賬，畢竟她欺騙在先。
“去領證。”柏星言一臉鄭重其事。
江淮雨怔在原地，好家夥，該不會想霸王硬上弓，用強人所難的方式報覆她吧？
柏星言望了她一會兒，見她一直不答覆，眼裏的光點變少了，又沈入無盡的暗淡裏。
柏星言如此認真的模樣，讓江淮雨有幾秒鐘的恍惚。
柏星言沈靜的眼神裏倒映著江淮雨的樣子，大衣緊貼身體，勾勒出纖細的腰身，江淮雨穿得再土，都會讓柏星言想入非非，他盯了一會，眼尾勾起來，嘴唇也帶了些弧度，假嚴肅正經之後，露出一臉惡作劇得逞的笑容。
“開玩笑的，上車，去見魏導。”
柏星言的笑，瓦解了兩人之間的隔閡，江淮雨松了口氣，有種失而覆得的感覺。
“下次別開玩笑了，我會當真的。”江淮雨拉開車門。
柏星言目光沈下來，打著方向盤，用隨意的口吻問：“你當真了？”
“對啊，我以為你真不理我了，當著那麽多人的面，你用那種態度對我，傷了我的心，還嚇了我一跳。”
柏星言像坐跳樓機，以為江淮雨的“當真”，是指領證的事。
原來，他比江淮雨陷得更深。
其實……
柏星言故意演對江淮雨冷漠的態度，是給外人看。
柏星言的弟弟柏庫裏，說過江淮雨的壞話，他以為全天下的女明星都一個樣，表面風光，實際上和“三/陪”差不多。
柏星言的姨媽，在江淮雨出事那階段，站隊江淮雨的前助理，諷刺江淮雨小氣、沒文化。
而柏星言的爸爸，態度很暧昧，既想讓江淮雨給柏家添丁，又不想舉辦婚禮，柏星言畢竟年輕，身份也擺在那裏，江淮雨的家底，遠沒到與柏星言門當戶對的程度。
在對家人小心翼翼的試探中，柏星言預見了江淮雨嫁進柏家的坎坷之路，如果要和江淮雨結婚，他得冒著和家族對抗的風險。
江淮雨見柏星言一直不說話，似乎在等她開口，等她委曲求全，她覺得自己憋屈得慌，昨天在於姿姿酒莊，她還替柏星言說話來著，現在卻被柏星言用這種態度冷落。
江淮雨實在忍不了了，柏星言是有精神分裂嗎？一會叫她老婆，一會甩開她，一會又要領證，她就算占下風，也要質問清楚。
“你就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？剛才……你用那種方式！”
柏星言：“……到了跟你說，我現在在開車。”
江淮雨從後視鏡看柏星言的眼睛，眨都不眨一下，他怎麽做到的，語氣這麽溫柔，表情這麽森然。
柏星言個大騙紙，她保證，再也不會相信他了！
到了百格納，一切發生了180度翻轉。
在地下停車場，柏星言若無其事地對準泊好的車摁了摁鑰匙，繞到車頭，突然猛地親了江淮雨一口，壓著她的腰，抵到車蓋上。
像泰山壓頂……
江淮雨被突然襲擊搞懵了，還沒反應過來，柏星言已經移開了，她漲紅著臉，不知道看什麽地方。
柏星言挺直了腰身，眼神略帶鋒芒，比之前多了一分銳氣。
江淮雨伸手，用指腹在柏星言唇上輕輕劃過。
他唇上粘了口紅。
柏星言瞟過江淮雨拇指尖那抹殷紅，用眼神勾著她的臉，氣息粗重：“怎麽，怕留下痕跡？”
江淮雨回望著柏星言那雙幽深的眼睛，意識很模糊，很淩亂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跳，她自己的，還有柏星言壓到她身上時的心跳。
柏星言低頭笑了笑，肩膀往下一沈，幫江淮雨整理衣服，“你不讓公開，所以我故意在桌子上說那些話，原本，他們以為我們關系很好，想利用你，在我身上大做文章，這對我們兩個都不利。”
江淮雨微微點頭，“謝謝你。”
江淮雨提“謝謝”兩個字，讓柏星言很不舒服，他目光裏燃起一團火，一寸寸掠食江淮雨的肌膚，從眉眼到鼻梁，再到泛紅的雙頰，“所以，我們現在是什麽關系？”
江淮雨輕握柏星言的手腕，“很好的關系，友情以上……”隨後，在心底悄悄說出後半句，戀人已滿。
柏星言眸色熹微，心潮激湧，反手將江淮雨的五指摁在掌心，她以為他聽不到，以為自己只說前半句，可以占他的便宜。
他沒見過這麽純情，又這麽“壞”的女孩。
可……
誰讓她是江淮雨呢。
百格納是青淞的主場，他仿佛是這裏的中介，促成了各個劇組一場又一場的合作，而他自己，只收人情債。
快到包間的時候，柏星言知道他們要去熟人局了，於是放開江淮雨的手，作勢揚起胳膊，和眾人打招呼。
江淮雨一進門，眼神顫了顫。
好家夥，熟人局。
“楚大哥？”江淮雨擡手一指，“你……”
楚天晞翹著二郎腿，頭發微卷，垂到眉眼的位置，瞇起眼睛笑，像招財貓一樣揮手，“淮雨，好久不見，甚是想念！”
柏星言用手隔空削楚天晞的腦袋，粗味甚濃，“見我怎麽不說‘甚是想念’？”
“柏總如今放開了，青淞，是不是？”楚天晞傻乎乎地點了一下青淞的名字。
情敵相見，劈裏啪啦。
青淞握緊茶杯，“是，原來謙謙有禮，現在毛手毛腳。”
柏星言瞄了一眼青淞，“對了，青淞哥，你還有沒有美女介紹給我認識啊？”
青淞第一次聽柏星言這麽問，不由地看了一眼江淮雨的表情，果然，江淮雨的動作僵了一下，微微蹙眉，低頭45度瞅柏星言。
青淞揣測兩人鬧了別扭。
“之前那幾個，柏總看不過眼？”青淞說著，起身給江淮雨倒了杯茶。
“那幾個，是青淞哥的，我可不敢碰。”柏星言開始茶言茶語。
青淞怕江淮雨誤會，急忙解釋：“那幾個是我妹妹的朋友，我怎麽會動那種心思。”
“是你妹妹的朋友，又不是你妹妹，你還怕近親結婚啊？再者，我聽那幾個美女說，她們和青淞哥你的關系，可不一般吶！”
青淞一緊張，倒茶的時候溢出來幾滴。
“青淞哥，我來吧。”江淮雨接過茶壺，給餘下幾個空茶杯倒。
“柏總瞎說八道，這種玩笑開不得。”青淞撕了張紙巾，把桌上的茶水擦去。
“青淞哥如今放不開了，楚大哥，是不是？”柏星言擠在楚天晞身邊，故意把楚天晞和江淮雨隔開。
楚天晞感受到肩膀上有只手，一拍一拍，像在威脅他，他不明白青淞和柏星言之間有什麽誤會，但他兩頭都不想得罪。
“柏總說是就是唄，哎，對了，魏導怎麽還沒來，這茶水都添過一輪了。”楚天晞引開話題。
江淮雨添著茶，看見筱顏和珈羽，有些驚喜，“你倆也來了？”
“你才發現呀，我都盯你好久了，還以為你不記得我了。”筱顏俏麗的臉上旋開兩個酒窩。
“怎麽會！你那晚讓我記憶猶新呢！”
“是吐得讓你記憶猶新吧？我那晚可失態了，本來要送你來著，結果自己先醉倒了。”筱顏吐了吐舌頭。
“我也醉了，沒事，大家都一樣，酒量都不好，不信，你問柏星言。”江淮雨悄悄瞥了一眼。
柏星言掩飾著慚愧，“我喝醉是狀態不好……”
“有美女陪著，還狀態不好？”江淮雨盯著手裏的茶壺。
珈羽偷笑了一下，看柏星言吃癟，他覺得很爽，那晚江淮雨喝醉了，在不省人事的狀態下被柏星言接走，誰知道江淮雨是不是想跟柏星言走，搞不好是強迫的。
“淮雨，你覺得我那天表現得還可以吧？”珈羽突然插話。
珈羽一個未遂的拐人犯，還有臉和江淮雨搭關系，柏星言捏起茶杯，趁喝茶的功夫，透過縫隙翻珈羽白眼。
江淮雨也被珈羽這一聲溫溫柔柔的“淮雨”驚到了，但這麽多人在場，她也不好意思打人家臉，只得忽略那個肉麻的稱呼。
“珈羽是隊裏的舞擔，之前拿過歐美賽區街舞冠軍，舞蹈自然不用說。”江淮雨隨口一提，這是她在百科上搜到的，其他的都忘了。
“你知道！”珈羽驚喜地瞪著眼睛，“還以為你不關註這些。”
江淮雨禮貌地笑了一下，要不是柏星言說珈羽是玩咖，她也不會去搜珈羽的黑料，誰知道搜黑料的時候，還搜出一些白料，不得不說，珈羽的風評還控制得挺平衡。
正在談笑時，門開了，門口探出半邊身子，帽檐壓得低低的。
“魏導臨時有事，來不了。”
江淮雨一聽這聲音，就識出了這個人。
北臣？他怎麽會在這。
青淞也接到魏導助理的短信了，他扭頭一看，對上門口那張陌生的臉，心想：這人是誰？怎麽在魏導跟前沒見過。
楚天晞也對戴鴨舌帽的北臣不熟悉，疑惑地盯著那張年輕的小俊臉，半分嫉妒地問：“你誰啊？你說魏導不來，魏導就不來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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